當地時間6月14日,警報聲撕裂了以色列的夜空,從特拉維夫到貝爾謝巴,數百萬以色列人在深夜被手機警報驚醒。屏幕上的希伯來文警告閃爍:“立即尋找掩體!”父母抱起熟睡的孩子衝向防空洞,老人抓着心臟病藥蜷縮在樓梯間。就在幾小時前,以色列戰機剛轟炸了伊朗納坦茲核設施,宣稱消滅了革命衛隊高層和核科學家。此刻德黑蘭的報復降臨了。

伊朗革命衛隊發動了代號“真實承諾3號”的導彈打擊。不同於四個月前多數被攔截的襲擊,這次導彈分三波襲來,其中包含能突破防空網的高超音速導彈。拉馬特甘居民阿米特聽到連續爆炸後探頭張望,發現九棟公寓樓已成廢墟:“混凝土碎塊砸在我的車上,整條街都在燃燒。”以色列軍方聲稱攔截了大部分導彈,但急救人員從國防部大樓附近擡出的五名傷者,無聲反駁着攔截神話。
如今,內塔尼亞胡正面臨兩難。國內抗議者要求他下臺的標語還未撤除,極右翼盟友又施壓更強硬回擊伊朗。中東問題專家觀察到:“當加沙戰事陷入僵局,轉移焦點到伊朗成爲執政聯盟的生存策略。”而對德黑蘭來說,戰略忍耐時代已經終結。
過去四十年伊朗通過真主黨等代理人與以色列周旋,如今導彈直飛特拉維夫。黎巴嫩政治學者馬卡爾形容:“就像兩個拳擊手終於扯掉手套肉搏。”美國前中東特使的預警更嚴峻:“當雙方都證明能直接打擊對方心臟地帶,誤判將引發毀滅性連鎖反應。”
伊朗選擇在這個時候發動新一輪襲擊,其實是經過盤算的。以色列空襲後,可能覺得伊朗需要時間重整旗鼓,沒想到伊朗這麼快就發起反擊。伊朗革命衛隊之前已經多次放話要報復,這次大規模導彈襲擊,就是要向以色列證明:我們說到做到。
以色列雖然有先進的防空系統,比如 “鐵穹”,但面對伊朗密集發射的導彈,攔截壓力巨大。一枚以色列攔截彈造價幾百萬美元,而伊朗導彈成本低很多,這種 “以量換質” 的打法,會慢慢消耗以色列的防禦資源。而且伊朗選擇多方向發射導彈,讓以色列防空系統顧此失彼。
當防空警報在以色列各地響起,不得不面對一個殘酷的現實:戰爭從來沒有贏家。導彈爆炸的火光裏,燒掉的不只是武器裝備,還有無數家庭的安寧。也許只有當雙方都意識到,仇恨只會帶來更多仇恨,和平談判纔是唯一出路,中東這片飽經戰火的土地,纔有真正迎來平靜的那一天。